引子：

“唱支山歌給黨聽，我把黨來比母親，母親只生我的身，黨的光輝照我心……”從我知事起，直到今天，我一直唱響這支歌，因為它表達了我人生路上對真理的追求，是我對黨衷心熱愛的心聲。

1、新舊社會兩重天

父親在舊社會吃盡了沒文化的苦，決心把我培養(yǎng)成一個讀書人。我進高小的第一期，他借七擔(dān)谷給我解決學(xué)、雜、膳食費。秋收后還償十二擔(dān)，借了還，還了借，周而復(fù)始，苦苦的熬過了六年一期，眼見得難以為繼，不待父母開口，我就主動地做了雙親農(nóng)耕的幫手，失學(xué)在家里。
　　時來運轉(zhuǎn)，共產(chǎn)黨來了，是黨的勸學(xué)運動，又把我“勸”進學(xué)校；后來，是黨的助學(xué)金，讓我上了初中，讀了師范，成了人民教師，這才圓了我父親望我成為“讀書人”的美夢。
　　看了電影《白毛女》，喜兒命運的變遷，很有時代性，教我父子倆認識到“新舊社會兩重天”：舊社會把人變成“鬼”；新社會把“鬼”變成人。我們?nèi)胰苏J了一條真理——沒有共產(chǎn)黨就沒有新中國，沒有共產(chǎn)黨就沒有我們幸福的今天。

2、感謝黨考驗了我三十年

加入中國共產(chǎn)黨，我申請了三十年。1954年，在部隊航空預(yù)校，我第一次向黨支部呈上入黨申請書，因為我的“海外關(guān)系嫌疑”，長期不能為愿，只能當黨的“積極分子”、“先進工作者”，就是不能當黨員。是黨故意為難我么？不，大陸解放后，蔣介石常叫囂反攻大陸，地主惡霸也伺機東山再起。當時，對在臺人員不放心，應(yīng)該提高警惕，這是對人民負責(zé)嘛。臺屬委屈一下有什么要緊呢？況且，這不是我個人的事，從大陸去的在臺人員有幾十萬呀！這是歷史造成的，怪誰？至于解決組織問題，我想，首先爭取思想上入黨，到時候，情況有變，變得有利于解決組織問題，到那時，對于我，不就是水到渠成，瓜熟蒂落么？果然，嚴冬過盡綻春雷，形勢好轉(zhuǎn)，政策有所松動。1984年12月3日，我在黨旗下宣誓，終于加入了偉大的中國共產(chǎn)黨！實現(xiàn)了我三十年來的宿愿。我衷心感謝黨組織，在三十年來的長期考驗中，使我經(jīng)受了“實事求是，按政策辦事”的思想鍛煉，為我往后的工作打下了堅實的思想基礎(chǔ)。

3、服從安排是黨團員的天職

暑假，通訊員學(xué)習(xí)班發(fā)獎后，以往的文友，后來的縣委宣傳部副部長陳奠乾把我邀到招待所傳達室就開宗明義：
　　“你們學(xué)校還只有副教導(dǎo)主任，正職空缺。依你看，是調(diào)入，還是自產(chǎn)？如果自產(chǎn)，哪位最合適？”
　　思考后，我老老實實地列出了一大串：劉××、張××、李××……部長斷然一笑：你好保守，最合適的你不提！誰？遠在天邊，近在身邊。部長直楞楞地瞧著我笑，手指頭點著我的肩膀，“要挑起這副重擔(dān)！”
　　部長，你真會開玩笑，我是這個料嗎？你知道，我的業(yè)余愛好就是看看書報、寫點稿子！做夢想入黨，卻不想當官，請部長另選高手。
　　部長嚴肅起來，我今天是代表組織向你肖××同志宣布：經(jīng)組織決定肖××擔(dān)任洞口九中正教導(dǎo)主任。我還想推辭，部長問：“你是共產(chǎn)黨員嗎？”“去年入黨。”“哪有共產(chǎn)黨員不服從組織安排？”
　　這與二十年以前的一幕何其相似乃爾。1958年武師畢業(yè)后，組織上先安排我去山門完小，后來改去洞口三中，我怕教不來，不肯就任，組織上問我：“你是共青團員嗎？”我說，在初中就入團了。“哪有共青團員不服從組織安排的呢？”
　　一個星期后，我父親徒步三十里來到三中我的住房兼辦公室。第一句話就問：初中，你教得來么？我和你媽晚上睡不好，總是擔(dān)心：莫誤人子弟就好。我只好實話實說：“由于準備得充分，每個班的第一節(jié)課，學(xué)生都報以長時間的熱烈掌聲。”父親說：“好，好，好，共產(chǎn)黨培養(yǎng)得好！”

4、“不合實際，我不簽字”

“喂，老兄！我真佩服你！”蕭尊真隔老遠就跟我打招呼。
　　“愚兄有啥值得你如此動情？”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。
　　“唉，患難中見真情，難得，難得！”真弟的神情那么投入，急得我打破沙鍋問到底：“快說，怎么回事？”他只好滔滔不絕……
　　“文革”期間，有兩個造反派向你調(diào)查我的情況，說我鬧派性外，最嚴重的是勾結(jié)地富反壞右，搞“打砸搶抄抓”，搞武斗，陷害好人。他們把寫好我的黑材料給你看后，要你簽字，你可是嚴辭拒絕。他們說：“你和尊真在四中不是拍著桌子大干過一場嗎？”你說，你們就憑著這一點認定我與尊真是“勢不兩立”、“不共戴天”的敵對仇人嗎？那只是派性作怪啊！肖尊真固然有錯，難道我自己就沒錯嗎？再說，尊真還不致于壞到你們所描寫的那種程度嘛！那時刻，你老兄，理直氣壯地說：“不合實際，我不簽字！”
　　“哼！你是這號不中用的角色，竟倒在敵人的懷抱里了，你站在什么立場上？”兩人異口同聲，“竟與反革命一道，那我們就不客氣了……”你馬上接過話來：“你們說尊真當時陷害好人，那么，你們今天來到我這里，目的何在？不但要陷害尊真，還要陷害我，真是膽大妄為！你們敵我不分，憑你們起，我奉陪到底——但是，我要警告你們：“為人處世，要實事求是，搞陷害，黑良心，不行！我堅決與黑良心的作斗爭……”邪不壓正，兩人無奈，慌亂而去。
　　往事如昨，尊真惟妙惟肖地描述后，大發(fā)感慨：當時，我處于患難時期。雖然，你我曾經(jīng)有過臉紅脖子粗的爭吵，但你在我的危難時期，沒有落井下石，加害于人。患難見真情。老兄正直誠實，光明磊落，這，還不值得我敬佩嗎？
　　小事一樁，微不足道，我早已忘卻，你何必耿耿于懷，念念不忘，且了解得那么翔實呢？
　　尊真說，世上沒有不透風(fēng)的墻，向你調(diào)查的那兩個人中的一個，后來也回頭轉(zhuǎn)向，反戈相向，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(zhuǎn)彎。言談中，他也很佩服你的為人哩！

5、感謝“誤告”

組織部來了位年輕人，找到學(xué)校林書記：“你們學(xué)校有女生告肖××的狀：深更半夜去女生寢室掀女生的鋪蓋……”話音未落林書記就說：“不會，肖××不會做出這種事來——不過，我想問問他本人，如何？”“兼聽則明，偏信則暗——你去吧”組織部的同志照準。
　　林書記說明來意后，肖××說：“熄燈后，我三次去女生寢室制止講話的現(xiàn)象，收效甚微。12點后，我還是放心不下，第四次來到三年級女生寢室門口，還是靠門口左上床位有聲音，我令下鋪林××開門，我倒要看看這位幗國英雄是何許人物。我進了門，她把鋪蓋死死地蒙住腦袋，我火了，一時急躁，就掀開鋪蓋認人，原來是姜××……”
　　“原來如此……肖××不愧是教導(dǎo)主任，我倒想認識認識這位好同志。”于是，隨林書記來到我肖××房子里：“啊！頭發(fā)花白了！肖主任五十幾？”“五十有五，歡迎領(lǐng)導(dǎo)指點迷津。”“難得你這位認真負責(zé)的好領(lǐng)導(dǎo)。林書記反映，把工作交給你，萬無一失。他說，只要哨子一叫，肯定是肖主任到場了，我就放了心。”“書記過獎了，不過，我倒愿意實踐著黨的宗旨：為人民服務(wù)。盡量把工作做好一點——我，個性急躁，這樁事，我有責(zé)任，為什么要立馬掀鋪蓋呢？第二天，天亮后，不是也可以了解情況嗎？”
　　后來，順藤摸瓜，組織部還了解我在三中，每晚都是十二點左右去男寢檢查情況后，自己才就寢。有次給學(xué)生蓋鋪蓋，學(xué)生以為是賊偷東西，滿寢室大喊：“捉賊，捉賊！”還是班長解危 “是肖書記（團委書記）給我們蓋鋪蓋呢……”
　　后來，我調(diào)去五中主持校長工作，據(jù)說，跟這次“誤告”有關(guān)，我想，壞事成了好事，該感謝“辣姜”的這次“誤告”。

6、我牢記黨的教育方針

會場氣氛緊張而嚴肅。教委B主任正在給縣屬高中下達高考指標。在給我五中下達指標時，B主任生怕我耳朵失靈，來了個高八度：
　　“五中只有一年指標”。聲音像打雷。我屏住呼吸聽下文。“抓得好，可以完成任務(wù)，甚至超額：抓不好——”B主任突然一頓，兩眼掃視全場，目光落到我身上后，他眼一瞪，眉一豎，又給我一個炸雷：“要是打了赤腳——請肖校長注意，我拿你是問！”這是B主任對我第三次“警告”了，鄙人說話做事，向來是小巷子里抬竹竿——直來直去。我立即站起來昂首挺胸，也正言厲色：
　　“本來，敗軍之將不言勇。所以，對B主任前兩次對我五中的‘關(guān)懷’，我保持沉默。為了不使教委領(lǐng)導(dǎo)過分擔(dān)心，這次，我不能不說幾句。去年，高二統(tǒng)考，全縣九所高中，我五中倒數(shù)第一。這，于我，早有思想準備。但我肖某做事，‘不圖一時亂拍手，只求它日暗點頭’——高考見分曉”。
　　“噼噼啪啪——噼噼啪啪”與會的校長書記們給我爆出了一陣熱情的鼓勵，似乎在訴說著去年高二統(tǒng)考五中的不同凡響…… 
　　“請A中的同志們給我做件好事——”
    “哼哼——”
    在高二統(tǒng)考前的監(jiān)考會上，我剛開頭，會場上就出現(xiàn)了一陣嗤之以鼻的冷笑聲。我立即給它挑明：“我的意圖恰好是你們笑意的反面——請各位嚴肅考風(fēng)考紀，禁絕舞弊。寧肯考個倒數(shù)第一，我也要把五中的學(xué)風(fēng)抓起來。我想：學(xué)風(fēng)正了，平時勤學(xué)苦練，學(xué)好了，肚里有墨水，考試就用不著舞弊。我的著眼點在高考——若高考還是倒數(shù)第一，我背起鋪蓋回家賣紅薯。”
    “肖校長！我，佩服你的戰(zhàn)略眼光。”A中有好心的同志提醒我。“但是，逆潮流而上者，十有八九是要吃苦頭的——”
    “這事，肖校長與我商量過。”市教委巡視員老石接過話來：“校長說，考場上不實事求是，讓學(xué)生舞弊，弄虛作假，打腫臉充胖子，敗壞道德品質(zhì)，是害學(xué)生，這是在貫徹執(zhí)行黨的‘德、智、體、美、勞全面抓’的教育方針嗎？發(fā)展下去，有亡黨亡國之禍。對于校長的戰(zhàn)略措施，我舉雙手贊成。希望A中的監(jiān)考員嚴肅考紀，成全校長的好事……”
    高考分數(shù)線公布后，更加牽動了我的心。
    “不圖一時亂拍手……高考見分曉”，這是我曾經(jīng)立下的“軍令狀”……
    “打了赤腳……我得拿你是問”，B主任的大炮又一次在我耳畔炸響……
    “……”是鼓起勇氣去教委看看成績單，還是先打個電話探聽一下“軍情？”我的心，十五個吊桶打水——七上八下。
    “叮呤呤——”電話鈴響了！是不是教委來電要“拿我是問？”我的心兔子似地亂撞。
    “喂——哪里？”我不情愿地端起了聽筒。
    “……我——是——是老肖——”果然是教委B主任來電。我結(jié)結(jié)巴巴，舌頭也不聽使喚。在辦公室的同志們鐵屑似的被吸附于一個“磁場”，都在屏聲靜氣傾聽B主任的聲音。我的心簡直要撞出喉管。
    “肖校長啊——肖校長——我要向你報喜——”B主任在放連珠喜炮。“五中超額完成任務(wù)——第一批上線的比縣重點D中還多一個——”
    “是真的嗎？”我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    “難道你對自己做了那么多的工作也不相信嗎？天道酬勤，一分汗水一分收獲嘛！”B主任顯然很興奮。
    “哈哈——謝謝教委的關(guān)懷！”我忍俊不禁，笑得山響。“嗬嗬——”我周圍的同志笑得更響。
    “你們終于笑了——”B主任在聽筒里也聽出了我們的歡笑聲，也在為我五中歡呼：“會笑的人總是笑在最后——‘不圖一進亂拍手，只求它日暗點頭’——校長的名言今日兌現(xiàn)了……”
    “噼噼啪啪——”對B主任的報喜電話，我們也報以熱烈的掌聲。我說：“黨的教育方針，五中還是貫徹得很不夠呢……”

7、家長給我“平了反”

九四年下期，有個星期日，我在家里，正午睡，老伴叫醒了我：有二位家長找你……
    寒暄之后，我問家長：有何貴干？
    二位異口同聲：“來領(lǐng)那五十元錢。”
   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。茫然之后，我再問：“何來領(lǐng)50元錢的事呢？”
    “是你們學(xué)校的D主任讓我們來領(lǐng)的，每人50元，450元都在你手里。”
    “哦，是這么回事，那是我們給一家酒店推薦九個同學(xué)，450元是用人單位給送人單位的培訓(xùn)費。我從博羅回校后，未進住處卻上總務(wù)處，第一件事就是把那450元全數(shù)交給了出納室。然后進住室，將收條用夾子夾好，掛在房門門栓上頭的墻壁上的一個釘子上——那錢可不是給家長的，也不是給我的。私人怎能圖謀公款呢？
    這一回，可輪到家長莫明其妙了。茫然之后，驚疑地向我：“當真是這樣的么？”家長不信，兩雙眼睛盯著我。那眼神在說：你說的莫不是為你貪污騙造的解說詞么？
    我領(lǐng)吾其意，說：“你們兩位最好是去學(xué)校看看，要是那收條，不掛在墻上，而是鎖在抽屜里，都算我作假起謀心。只有看了‘現(xiàn)場’，你們心里的疑團才會冰釋雪融；否則，我的貪污之罪，跳到黃河也洗不清！到了這一步，你們不去也得去，去看看那收條的真假，我得討個清白啊！”
    家長只好跟著我來到學(xué)校，進了我的住房。打開房門，那收條正如我前述的情景，分毫不差。兩位家長像泄了氣的皮球，都是失望地將雙手由胸前向左右兩側(cè)伸張開去，然后，又是異口同聲：“唉，我們今天上了當！”
    “上了誰的當？”
    “上了您們D主任的當。”語氣里不無后悔。
    我也毫不客氣：“真是以小人之心，忖君子之腹。天底下的人，個個都是見錢眼開的低（D）主任么？“
    “對不起，肖校長？您，公私分明，反倒受了委屈——你可是‘人在河邊站，就是不濕鞋。’”
    “不，我高興，我要感謝你們！今天，是你們家長給我‘平了反’……”

8、“為人民服務(wù)”就要有高度的責(zé)任心

1993年9月的一天，被省農(nóng)大錄取為本科生的劉興高和專科生的賀俊3人，歡歡喜喜地來到我房子里。他們的共同語言是：“這次，我們能夠考上農(nóng)大，是肖校長您給我們猜中了作文題，您可是幫了大忙，感謝，感謝……”
    我說，高考作文題不能說我“猜中”了，再多只能說“碰上”了類似的題目，純屬“偶然”。我在講《××的啟示》一類題的寫法時，出發(fā)點是要同學(xué)們掌握這類題型寫作的套路，或者說掌握這類題型寫作的基本知識，不在于猜題、押題。
    這里，我倒要講一講“偶然”中有“必然”的道理。
    多年來，我都是教語文的同時，一般兼班主任，有條件利用班上各種報刊上的時新文章，對學(xué)生進行思想教育和作文指導(dǎo)，使學(xué)生得到啟發(fā)，認識錯誤，端正思想，提高覺悟，豐富語言材料，學(xué)得文章中的寫作方法。這對提高學(xué)生的思想水平和寫作水平，確實起到了立竿見影的作用。
    1980年，我根據(jù)黨中央重視培養(yǎng)人材、充分利用人材的精神，選擇了《人民日報》上登載的一篇短小古文《齊恒公知寧戚》，（講的是：用人如用器，應(yīng)該揚長避短。）抄在黑板上，強調(diào)同學(xué)們都抄上，而后進行詳細的讀講分析。說來也巧，預(yù)考中的語文試題正好是這篇文章的句子翻譯、詞語解釋與問答，同學(xué)們幾乎沒有失分。
    1981年高考的前一天，我給同學(xué)們講了4月16日《人民日報》的一篇雜談《養(yǎng)樹與養(yǎng)人》，文章講唐代郭橐駝?wù)莆樟朔N樹的規(guī)律，所以，栽樹成活率高，作者生發(fā)開去，“養(yǎng)人”也必須掌握規(guī)律，否則就會毀了人材。第二天，高考作文題就是讀古文《郭橐駝種樹》后，以《毀樹容易栽樹難》為題寫讀后感。下考后，也如你們在我講了《××的啟示》一類題的寫法，高考竟碰上了《0的啟示》一樣，考生們也向我報喜。
    這當然是“碰巧”，純屬“偶然”。但是“偶然”中有“必然”。這“必然”是什么？就是：對工作的高度的責(zé)任心。就寫作來說，教師要教會學(xué)生掌握好各種文體的寫作知識。有責(zé)任心，則必有收獲。有責(zé)任心，平時你才會留神許多稍縱即逝的種種契機，才會重視報刊上有利于學(xué)生成長的種種可作范文的文章。《××的啟示》一類的寫法，就是來自一張陳舊的《少年文史報》哩！有了責(zé)任心，你就會高度重視各種資料，及時傳受學(xué)生急需的各種“營養(yǎng)品”而毫不松懈，給學(xué)生夯實堅實基礎(chǔ)知識的基礎(chǔ)，這才是“萬能鑰匙”呢！押題、猜題是靠不住的。有一年的看圖作文，那幅漫畫選自往年的《諷刺與幽默》，你到哪里去猜呢？下一年，有的同志認為，上年出了看圖作文，今年“絕不會”再來個“看圖作文”了，可是我還是穩(wěn)打穩(wěn)扎地教了“看圖作文”。好啊！后來預(yù)考，作文還是“看圖作文”。命題的同志，在揣測下面同志的心理心態(tài)，在鉆我們的空子，下決心不讓你“猜中”。我們就只能扎扎實實地抓基礎(chǔ)知識的復(fù)習(xí)才是正道。農(nóng)民犁田要讓牛吃飽草料才下田；教師教書要讓考生吃飽知識才讓上考場。猜題、押題，一旦不中，挨罵事小，誤人子弟事大！
    實踐中，我體會到：天道酬勤。“偶然”孕育著“必然”，為人民服務(wù)，要有高度的責(zé)任心，扎扎實實地工作，則必有收獲。

9、路，是“引”出來的

雙搶中，見到自己曾牽頭凍的水泥路上，擺滿了曬谷席子，曬上芬香撲鼻的一層飽滿壯實的谷子，一展村民豐收的喜悅。方便村民生產(chǎn)生活的初衷成為現(xiàn)實，我，一股暖流通遍全身。不久前，凍路的種種情景，在我腦子里，歷歷如昨……
    為方便村民生活、生產(chǎn)，美化村容。幾次會議之后，終于決定，硬化從村道到石灰沖去的這條泥石路。凍好后，叫“連心路”。凍路分兩段進行，以塘支口為分界線，上段由我肖××牽頭；下段由寶田牽頭。
    清理路基，要從整修塘支口、護井起步。有人竟?jié)M腔怨氣，說，你們出錢凍路的幾戶都打好了井，有水用；你們把涵筒加長，污水流不出，一旦大雨漲大水，就更糟,我們不打井的還要喝水么？我可沒怨氣，只是一個“引”字：加幾根涵筒，水流沖力大，才流得快，污水才流得出，對保護水井只有好處……但再三說服也無用，只好折中，把安好的涵筒撤出幾根來，以防萬一。這一撤，才“引”除了怨氣。
    一波剛平，一波又起，有人前來翻二十多年前的陳年老賬，說，你們凍的路占了塘，受損失的幾戶，牽頭凍路的應(yīng)該給予補償，要是不管，就是不負責(zé)任，路凍好，我就炸……說話的，聲如雷，吃驚的近鄰，相視無語；老伴對我只是怨：叫你莫牽這個頭，你不聽，挨罵，自討苦吃，你為了么咯？我想這是凍路的阻力，必須排除，但只能“引”，不能以“怨”相待。我說，我充分看到凍路的難處，但這點難，比起紅軍長征二萬五千里長征中，爬雪山、過草地的艱難，算得了什么？所以，這路是一定要凍的，這個頭是一定要牽的。結(jié)婚，介紹人就是牽頭的；紅軍二萬五黨中央牽頭；建小康胡錦濤牽頭；這是說，凡事總“要”個牽頭的，這是其一；其二，我“能”牽頭：你們該記得，動員會上，我分析了形勢：現(xiàn)在正是黨員先進性教育中，黨員一帶頭大多數(shù)路戶，有的說我出五百，有的說出一千；我指著老伴說，你，不是表態(tài)也出一千么？富民政策好，都有錢出嘛；再說，修路架橋，古今好事，群眾愿意。有群眾，有資金，我就能牽這個頭嘛！至于路占塘，是因為修房的占了路，路才占塘。路，大家走，大家得利。今天，找我凍路的牽頭人要補償，你擔(dān)水找錯了碼頭。我想凍路是好事，不去翻老賬，何必涼水里面發(fā)熱氣。修路占塘，就算你們做貢獻吧……這一“引”，要補償?shù)木屠撞豁懀姴婚W，臉上一片晴朗；老伴臉上也是多云轉(zhuǎn)晴……
    “只要路凍得好,我愿多出錢”,可涵筒撤了幾條就變了臉；還有，想借凍路之機凍好自己的曬谷坪，可不愿多出錢；另外，不顧妨礙交通，不愿砍去自己栽在路邊的果樹……種種私心雜念，都在“路”上登臺、亮相表演。但都在我的“引”字下，思想轉(zhuǎn)了彎，行動跟上來：出錢出物出力。
    凍好的路平展寬闊，閃光發(fā)亮，像一片綢緞，像一面鏡子，這勞動者血汗的結(jié)晶，在我心里載歌載舞……有人問我：你，一個退休老者，為何牽頭凍路？我應(yīng)聲即答：因為我是共產(chǎn)黨員，老有所用嘛。我把凍路收支明細賬一公布，又“引”出一片喝彩：“一身正直，二袖清風(fēng)。”
    我們幾家路戶凍好的路，實在是最好的直觀教具，“引”起后段路戶的高度重視，他們的“后段”，只一天也凍出來了。于是，這一條二百米長的“連心路”，就全凍出來了。不，這條水泥路，就這樣全部“引”出來了。正是：引導(dǎo)，引導(dǎo)，既引又導(dǎo)，群眾的積極性，全靠引導(dǎo)——曉之以理，動之以情，導(dǎo)之以行，群眾是通情達理的啊！ 

尾聲：一個貧農(nóng)的孩子，在舊社會，充其量是父母耕作的幫手；經(jīng)黨的陽光雨露的滋潤，卻塑造出一個教育工作者、行政領(lǐng)導(dǎo)。實踐中，我深深地體會到：黨的思想路線和方針政策，是法寶；黨綱黨章是我們前進的指路明燈。所以，我常常引亢高唱：“沒有共產(chǎn)黨，就沒有新中國。”